第20章(第1/4 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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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影婆娑,窗畔烛火。
安静的客栈房间成了能避一时风浪的港湾。
待到用从院子里打来井水冲过凉,再和着新衣躺在床铺上,沈桐儿几乎失去了知觉。
她自来韧性十足,不管在外面受到怎样的伤都拒绝叫苦,可昨晚在水底的冲撞还真是厉害,此刻再触摸被顶到铁网的肩骨,依然隐隐作痛。
……不会是裂了吧?
小姑娘叫苦不迭地倒抽口冷气,摸索出藏在被褥里的赤离草,忍不住在伤病中有些想家。
心正寂寥迷茫的时候,忽不知哪来了阵冷风,吹得木桌上烛火颤动。
沈桐儿立刻半坐了起来,听闻到门外响起年迈的女子之声:“沈姑娘,你睡了吗?”
19.黄知府之死
自从追寻着赤离草的踪迹来到这水城之后,沈桐儿便谁都信任不起了。
唯一背景单纯的阿古已然灰飞烟灭,此刻再来拜访的,怎么可能是善心之人?
她扶着伤口披衣起身,抬声询问:“哪位?”
“金银岛秦阿婆。”那女子回答中带着慈祥笑意。
沈桐儿赶忙打开门,果然是在巨船上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富贵老太太。
她抬袖轻咳,眨眨大眼睛问道:“婆婆,夜深了,您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秦望春命身后曼妙的女仆将礼物堆到桌上,而后挥退她们,毫不见外地扶着小姑娘款款落座:“听闻沈姑娘不顾安危疲倦,多次潜入夜锦河捞尸,老身实在是钦佩,黄知府下令近日我等游船不可营业,正好有空来看看你,虽然现在天热水温,但女子沾染太多湿气总是不好的,所以为姑娘带了些温体祛湿的药材,算是小小心意。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,就不用送东西吧?”沈桐儿并没有忘记金银岛上曾对自己多加警告的舞娘,歪着头再度追问:“难道婆婆是想我帮忙做些什么?”
“不,沈姑娘你误会了,老身想只是替南陵原的百姓感谢沈姑娘,像你这般年少却深明大义的孩子实在不多。”秦望春笑的皱纹都要舒展开来:“不知姑娘年芳几何?”
沈桐儿此生只愿与云娘亲近,被她握住手后难免肢体僵硬,抽回胳膊道:“等到年底就十六岁了。”
“正是如花似玉的时候啊,可惜我的儿子久病体弱,不然真想为他说门亲事。”秦望春叹息道。
沈桐儿顿时脸红:“我、我没打算嫁人的!”
此话倒并非玩笑,毕